From 0d74580f67a6d7c02955019541fcffb036071415 Mon Sep 17 00:00:00 2001
From: scillidan <scillidan@yandex.com>
Date: Sat, 9 Dec 2023 22:17:10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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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out: blog
+title: "PDF的历史"
+date: 2023-12-06
+authors:
+  - link: https://jandan.net/p/author/bali
+    name: BALI
+    avatar: https://raw.githubusercontent.com/scillidan/repo_cos/main/icon/jin_grey.png
+source: https://jandan.net/p/
+origauthor: Sensible Blog
+origsource: https://www.sensible.so/blog/history-of-the-pdf
+order: 20231206
+icon: squir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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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上次点击一个链接，发现自己正在打开一个PDF文件，却没有痛苦地叹气是什么时候？
+
+PDF是世界上最流行的格式之一，已经如此多年，但它也是最不受欢迎的格式之一。如果你见证了Microsoft Word的到来和主导地位，Google文档在学校和办公室的兴起，以及公司和格式的潮流——Evernote和Notion； XML、Markdown和HTML，那么PDF很可能与众不同。
+
+一方面，它得到了异常强大的支持。您可以在浏览器中打开PDF文件，无论是否使用Adobe产品，并通过Slack、iMessage等向他人发送。
+
+另一方面，PDF决定性地有些过时。在移动设备上阅读和编辑PDF文件很困难。更糟糕的是，PDF文件明显地带有越来越超现实的标志，即明显是物理对象的数字版本，尽管现在是2023年。
+
+PDF的历史是三段历史合一：PDF文件格式本身的历史；Adobe公司的历史，这家公司创建了PDF并最终将其作为一个独立的标准发布；以及数字文档概念的历史——PDF开创了这个概念，它既是一个典范，又是一个限制。
+
+PDF也是一个可以让我们更好地理解技术如何进化、消亡和持久存在的窗口。这段历史是理解为什么企业总是似乎落后于技术进步的一个跳板，从根本没有实现的无纸化办公室到永远不能完成转型的数字化转型时代。
+
+到本文结束时，你会更加欣赏PDF已经证明自己是一个难缠的格式。尽管它经常很丑陋，但它很可能会比我们所有人都活得久。从理解为什么中我们可以汲取很多教训。
+
+## 作为创意的PDF
+
+我们从开始而不是结束，不是因为它是开始，而是因为PDF的第一个、最宏伟的承诺——三十多年前做出的承诺——使这种格式存活了这么长时间。
+
+在90年代，企业领导人对一个既是真正的创新又是流行词汇的概念感到兴奋：无纸化办公。这些企业认为，实现无纸化办公将是下一个重大颠覆，下一个范式转变。而宣告这一转变的公司将会变得富有。
+
+这次转型的桥头堡是数字纸，一群公司正在追逐它：DjVu、WordPerfect、Common Ground等。但Adobe在1992年的一次技术会议上宣布了PDF格式，最终获胜(尽管事实证明，这个桥头堡更像是一个孤岛，2023年的办公室仍然依赖纸张)。
+
+PDF之所以获胜，除其他原因外，是因为Adobe的创始人创立该公司是为了创建物理文档，而不是数字文档，这为他们提供了制作理想数字文档所需的优势。
+
+我们抱怨墨盒价格和荒谬的打印机数字版权管理，但至少现代打印机可以可靠地打印我们在屏幕上看到的物理版本。但在那之前，人们不得不依靠点阵打印机，包括其尖叫般的声效和像素化的文本，或昂贵的排版机器。
+
+Adobe的初始创新是PostScript：一系列每台台式打印机都会携带的协议，奇迹般地可以渲染用户想要打印的内容。PostScript于1985年随Apple的LaserWriter一起首次亮相。
+
+Adobe的联合创始人约翰·沃诺克有一个明确的战略——他想让PostScript成为一个通用标准。抵制当时保密和私人开发的常态，沃诺克推动开放。多年后，他说：“我们必须发布它。我们必须使它非常、非常开放，因为诀窍是让软件应用程序开发人员和操作系统开发人员都支持它。”
+
+“制定标准的唯一方法就是将它们发布出去并进行公平竞争，”沃诺克后来说。Adobe走了出去，竞争，几年后，PostScript成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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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沃诺克说：“我们有22个PostScript竞争对手。有22个克隆正在努力在市场上打败我们。据我所知，其中没有一个成功过——包括微软的。我认为他们确切地只生产了一台打印机，结果他们卖掉了零台。这是一场灾难。”
+
+沃诺克说，通过发布标准，查尔斯·格斯克，Adobe的另一位创始人说：“你承担的风险是别人会做得更好。我们有足够的自信，我们的实现总是最好的，这一点已经得到证实。”
+
+这种策略——打败竞争对手然后标准化——成为PDF的蓝图。
+
+从PostScript到PDF推动Adobe的使命，正如Adobe Document Cloud工程主管戴维·帕门特所说，是创建一个“交换格式，保留作者意图”。
+
+这里的“作者意图”是关键的概念。在PDF之前，Mac、Windows、UNIX和MS-DOS都以不同的方式解释文件。如果你有点叛逆，想在Windows中创建一个文件，然后移动到Mac上，你的文件“可能看起来像杰克逊·波洛克搞砸了它”。
+
+最初的想法出现在沃诺克撰写的题为“骑士计划”的论文中。 “这个项目的目标，”他写道，“是解决当今企业面临的一个基本问题。” 他解释说，这个问题在于缺乏一种通用的方式来“电子方式沟通和查看印刷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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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文档能在所有显示器上可视化并在所有打印机上打印，沃诺克写道：“人们的工作方式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
+这个愿景超越了PDF，包括“实用程序、应用程序和系统软件”。 但使这个愿景成为可能的核心思想是PDF将是“完全自包含的”。 不管接收计算机是否没有发送计算机所拥有的字体都无关紧要。 PDF呈现作者预期的信息，不管怎样。
+
+沃诺克设想PDF可能带来的几个可能性，包括通过电子邮件发送报纸、杂志文章和技术手册的能力，以及维护人们可以访问和远程打印的文档数据库的能力。 他设想公司可以在文档库存成本上“节省数百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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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be的起步价格为：制作PDF文件的程序费用约为700美元，阅读PDF的程序(Acrobat Reader)费用为5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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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快速的成功。 沃诺克反思时说：“当Acrobat宣布时，世界并没有意识到它。 他们不明白电子方式发送文档会变得多么重要。”
+
+根据沃诺克的说法，Gartner的某人告诉他们：“这是我听过的最蠢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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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M的高管也同意这一观点。 詹姆斯·弗里茨参加了PDF首次亮相的会议，他写道，对许多人来说，1992年PDF所做的承诺是“亵渎”。
+
+甚至Adobe的董事会也想杀死PDF。 但沃诺克知道他有一些好东西，不仅仅是好东西：“没有人需要说这是个好主意还是坏主意。 我们可以使它成为既成事实。”
+
+他们确实做到了。
+
+## 作为革命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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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发布的那一天，Adobe免费提供了该格式的规范，不久后，Adobe也免费提供了其阅读器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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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出版物Marker的高级作家罗布·沃克很好地解释了这个策略，他写道，该公司“完全专注于创作产品作为收入来源——但赌注越来越多的人可以读取该格式，对创作者来说就越有吸引力。” PDF格式将成为标准，尽管这种涨潮将提升许多船只，但没有一艘船会比Adobe的船高。
+
+当然，许多其他的潮流也推动了PDF的发展。 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到21世纪初，网络进入主流，下载速度有所改善，本已易于访问和紧凑的PDF变得更加易于访问和紧凑。
+
+然而，在这些趋势中，仍然有一个明确的转折点：1996年，美国国税局成为Adobe的明星客户。 在PDF之前，国税局每年要将数亿份纳税申报表通过邮寄的方式寄送给全国各地的家庭，整个项目非常复杂且费用高昂。有了PDF，国税局可以通过互联网向全国提供这些表格，人们可以根据需要下载和打印。
+
+国税局将PDF带给了每个人——普通人、商界领袖、学者、律师事务所等等。这是一个创新又熟悉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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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的魔力在于它真的是数字纸，用户可以获得互联网的许多好处，而不需要解析一个从根本上新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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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税务软件可用，包括TurboTax和MacInTax，但当时要求计算机做税务申报对许多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但是下载和打印表格呢？这是他们可以并已经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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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一位阿尔伯克基记者报道了这种现象：“如果您需要一份表格，请忘记拖着自己去国税局办公室。只需在互联网上点按该表格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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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可以节省大量时间和精力——当然，至少是那些拥有互联网和台式打印机的人——但这项举措对国税局也是有益的。在一份案例研究中，国税局代表写道：“该机构每年通过减少打印、存储和邮寄税务材料的资金节省数百万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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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大部分进步都是个性化的。当Adobe发布了一个浏览器插件，使网景用户能够在浏览器中查看PDF文件时，采用量激增。而当Adobe添加了在HTML页面之间链接PDF文件的功能时，繁荣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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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Adobe发布了Acrobat 4.05，到那时，任何人都很难质疑PDF已经达到了沃诺克和格斯克一直在追求的标准化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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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人们已经下载了1亿多份Acrobat Reader副本，甚至最关心保留创作意图的行业(例如图形艺术和预印刷行业)也开始接受PDF。他们的接受意味着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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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华尔街日报》评论了Adobe Acrobat。如今，感觉古老的PDF当时就给用户一种无聊的感觉，这掩盖了它的影响力有多大并将会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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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员写道，这项技术听起来就像电视广告一样令人兴奋，它“除非你试图设计一个不管用什么程序查看都相同的网页，或者你以Microsoft Word格式向潜在的雇主发送简历，然后发现它看起来并不像离开你的桌面时那么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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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评论员颂扬了其好处，写道无论用户是使用“顶级图形”还是简单的文本创建文档，Acrobat和PDF都能处理。“这看起来对人类来说并不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他写道，但对企业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飞跃：“的确，大多数大公司已经在使用Acrobat完成完全相同的目的。但做的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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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评论员是对的，但即将发生的是一个更大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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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标准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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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沃诺克、格斯克和Adobe的主要策略是使PDF成为事实上的标准。 但在2008年，公司通过将其制定为实际标准迈出了重大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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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be将PDF格式的规范发布给独立的非政府组织国际标准化组织(ISO)，并向该机构提供免版税的权利来发布和控制专利和规范。Adobe在负责该标准的ISO委员会中保留了一个席位，但在其他方面，它从PDF标准中撤退。
+
+如果说PDF以前已经被接受，那么在那之后它就变得不可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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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我们使其对所有人可用，就出现了很大的光环效应，”帕门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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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be在PDF与自身之间建立了自然的联系，但是通过使其成为标准，Adobe也可以依靠其他人的集体努力。Microsoft Word增加了将Word文档保存为PDF的功能，并出现了一连串其他PDF创建和阅读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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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be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但到那时它就不需要了——它处于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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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随着PDF保持为ISO逐步迭代的独立标准，Adobe得到了发展并获利。 根据沃克的说法：“毫无疑问，与PDF的紧密联系对Acrobat这款文档软件的长期成功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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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期的成功总体上显示了成功，但也有失误和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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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互联网的发展，Adobe既获得了一些回报，又保持着被动态度，尽管有可能获得其他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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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好的下载速度使PDF更实用，但Adobe避免使用HTML。 根据沃诺克的说法：“早期版本的HTML在设计的角度来看很糟糕。 没有什么漂亮的地方。” 格斯克是字母压印照相雕刻师的儿子和孙子，他有类似的感受。 Adobe因此而遭受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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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胜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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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有“流模式”，这是一项改进，可以更好地调整该格式以提高在智能手机上的可读性。 大约在同一时间，Adobe使开发者更容易将PDF嵌入网站。然而，与其顺利过渡到云和SaaS时代相比，这些功能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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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2020年，Adobe的Document Cloud产品组合——现在是Acrobat的核心——收入达到15亿美元。而毁坏或损坏了许多其他企业的COVID-19大流行，提振了Adobe。根据Forrester的一项研究，公司增加了对数字文档流程和工具的支出，增长超过50%，这导致Adobe的股价从333美元上涨至500美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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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诺克曾于2000年担任首席执行官，并于2017年和格斯克一起担任董事会主席，他在Adobe推动了一个重要的想法，这个想法在HTML上失败了，但在智能手机和云端取得了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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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诺克说：“公司会产生抗体。他们对变革产生抵抗。他们获得舒适区，在那里他们想工作，员工不想尝试新事物以免失败。因此，他们拒绝思想。让公司保持创新最难的事情之一就是消除抗体并强制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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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Adobe成功消除其内部抗体的程度上，它通过引入一个带有自己抗体的格式而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这个格式数十年来一直在抵制变革、挑战者和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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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僵尸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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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介绍中，我们分享了在2023年打开PDF时的常见反应：呻吟，翻白眼，痛苦的叹息。但这种情绪似乎不会影响该公司或该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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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来，没有人接过王座。微软作为类似的标准化公司，在Word和PowerPoint上面临谷歌和苹果的挑战，但PDF的挑战者尚未出现，更不用说杀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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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be报告称，2020年使用其Document Cloud产品打开的PDF文件约有3030亿份。这种流行反映了约17%的年增长，即使到那时，这种比率也没有反映出由于基于ISO的标准化而带来的PDF使用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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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格式持续的成功和增长源于其原始设计：PDF旨在紧凑和向前兼容，并在各种设备上反映作者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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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感觉有些过时吗？是的，当然。但这是件坏事吗？印刷书籍从15世纪就流传至今，而Adobe的创始人直接受书籍印刷的启发，创建了一种注定拥有类似传承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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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用户和企业来说，它通常是有害的。HackerNews等地方的评论称它为“有史以来制作的最糟糕的文件格式之一”、“灵魂粉碎”以及“真的应该被焚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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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种情绪并不是新用户和开发人员不尊重他们的长辈的情况。 1996年，以研究为基础的用户体验组织Nielsen Norman批评了PDF格式。他们并不完全反对PDF，但他们希望PDF保持数字纸的地位，而不侵犯网络，HTML仍然是更好的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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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Script和Acrobat文件永远不应该在线阅读，”1996年Jakob Nielsen写道。 “PostScript查看器非常适合检查文档的结构，以确定是否需要打印它，但用户不应被欺骗进入在线PostScript文档的痛苦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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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森在2001年重申了这一立场，写道：“PDF非常适合分发需要打印的文档。但这就是它的全部用途。无论诱惑有多大，你都永远不应该使用PDF作为你希望用户在线阅读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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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PDF的普及率继续增长，很少有人限制其使用方式和地点。 2020年，尼尔森再次提出这一论点，写道：“在观察了20年的时间里，用户在使用PDF或常规网页执行类似任务的各种站点上的表现，有一件事仍然可以肯定：PDF降低了用户体验。”
+
+他不能更清楚了——“PDF永远不应该用于屏幕阅读。不要强迫你的用户遭受和挣扎通过PDF？”——但这个教训没有被注意。
+
+在2020年的另一篇文章中，尼尔森捕捉到的用户反应可能反映了你自己的一些体验：
+
+> “那些PDF中的信息已经过时了。所以你得到的东西不是最新的。他们只是没有取下那些链接。”
+> 
+> “我不知道他们(带有电子邮件签名模板的PDF)是否已更新。我不能自信地分享它。 有时会有多个版本的PDF。”
+> 
+> “所有的PDF都很糟糕。 有太多旧表格，版本控制非常困难。 我们正开始将它们移入数据库，但首先必须审核它们并追踪人员以询问他们是否仍然需要该表格。 我们正在首先解决使用最多的表格。”
+> 
+> “我们遇到过PDF表格的问题。 其他人必须下载该表格才能按我们希望的方式使用它。 您必须下载它才能使用功能，所以我们总是必须在文档顶部指定我们的合作伙伴正在使用这些文档，他们可能没有最新的PDF阅读器。”
+
+最终，文章的标题做出了最有力的论点：“PDF：20年后仍不适合人类消费”。
+
+当然，人类继续消费PDF，从试图解析PDF餐厅菜单的普通人到拥有最高联邦权力的人。
+
+2018年，Slate报道称PDF的可用性是罗伯特·穆勒(当时的特别检察官)能够起诉保罗·马纳福特(特朗普总统与俄罗斯关系调查的一部分)的重要原因。
+
+马纳福特试图通过伪造利润和损失账目欺骗一位潜在的贷款人。 马纳福特通过电子邮件将PDF发送给一位同事，要求他将其转换为Word文档，以便马纳福特进行欺诈性更改。 一旦他做了更改，马纳福特的同事帮助他将Word文档重新转换为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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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如PDF协会——是的，这是一件事——指出的，Slate错过了一个细节：“将PDF转换为Word以便秘密更改PDF文档中的文本是进行欺诈并在多个层面上违反联邦法律的愚蠢方式”，因为Word文件不会与原始文件完全相似，而且PDF文件已经是可编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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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协会写道：“马纳福特本可以轻松地自己更改PDF。 如果他这样做了，他本可以避免制造让他入狱的关键证据链。 他的计算机上很可能已经安装了PDF编辑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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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数字文档的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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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年来，人们对PDF的大部分不满源于该格式已经从数字纸的作用巧妙而缓慢地转变为数字文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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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F是数字化纸张的完美格式。 尽管我们还没有达到无纸化办公的未来，但对纸张的需求已经减少了，而对文档的需求却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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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更多需要记录的内容——考虑一下企业需要维护的所有SaaS合同、需要书面记录的所有监管合规工作以及所有跨办公室、共享工作空间和家庭办公室的招聘、工作和沟通流程文档数量，但我们需要文档做更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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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曾经是输出。 最初，PDF输出作者意图，以便通过打印机和数字纸让读者消费。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PDF也承担起输入的角色。 尽管PDF非常适合显示，但它们变成了存储信息的不好方式，成为促进不同功能和各方之间接口的糟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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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PDF中以编程方式提取信息的工作证明这种格式不适合其现代需求。 FilingDB(后来被Insig AI收购)已经深入探讨了从永远不是真正用于存储或接口的格式中提取信息的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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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例子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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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取保护(PDF通常具有多个访问权限标志，限制内容的复制方式)。  
+> 隐藏文本(PDF中经常包含页面边界框外的文本，对大多数PDF查看器不可见，但在提取时会显示出来)。  
+> 太多和不够的空格(PDF中单词中的字母之间通常有额外的空格或太少的空格——通常是为了字间调整)。  
+> 嵌入字体(PDF最初被设计为忽略字体限制，有时具有自定义编码和对人类眼睛来说看起来不错但会让机器感到困惑的字体)。  
+> 布局困惑(PDF总是首先针对人类设计的，常有人类可能发现可读但会让机器困惑的布局，例如脚注、旁述和不同的列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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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写道，在最深层次上，“PDF格式由描述如何在页面上绘制的指令流组成\[...\] 因此，当文本或字处理文档转换为PDF时，大部分内容语义都丢失了 - 所有隐含的文本结构都转换成了几乎是漂浮在页面上的字符的无定形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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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Hacker News文章的人用更直白的方式谈论PDF。 但随着讨论的继续，评论者也围绕主要问题展开，一位评论者写道：“解析pdf以提取数据就像用石头当锤子，用螺丝当钉子一样”，另一位评论者写道：“实际上，从pdf解析文本数据更像使用石头来拧松螺丝，因为这本不应该这样做” 另一位评论说：“这更像用螺丝刀拧入石头。 这项任务本不应执行，但该工具是最不错误的。”
+
+PDF在许多方面已经过时，但它在数字纸和数字文档层面上创造的革命具有超越沃诺克、ISO标准甚至Adobe本身的持久力。 PDF的构建是为了保留作者的美学意图，但软件已经吃掉了这个世界，API已经吃掉了软件，信息需要是可编程的，而不是漂亮的。
+
+最大的讽刺在于，软件和API革命几乎没有触及数字文档，后者仍然是全球企业之间最重要的沟通、存储和行动信息的方式之一。
+
+法律约束力文件如果不是连接实体与交付成果的API，又是什么呢？ 但即使用户可以在线注册服务，该企业服务的版本也可能以PDF形式编纂。
+
+## 作为机会的PDF
+
+1991年，《纽约时报》对Adobe Acrobat的评论涉及到了一个尚未到来的未来。
+
+“如果它成功了，”评论员写道，“马车会改变计算机在办公室中的使用方式。 如今，这些机器主要用于在文字处理器和电子表格中创建文档。 将来，计算机将越来越多地用于搜索和查看信息。”
+
+“将来，所有文档都可能成为信息数据库，”评论员继续写道，Adobe“可以为企业信息系统创建一个新的市场”。
+
+当PDF成为事实标准时，这篇评论是正确的； 当它成为一个真正的标准时是正确的； 当PDF成为信息存储的一种机制时是正确的； 当企业发现自己正在努力从PDF中提取所包含的信息并将数字文档转化为他们需要的接口和程序时也是正确的。
+
+PDF的未来仍不明确，但如果过去的几十年教会了我们任何事情，那就是押注其生存而不是失败。 但这并不意味着PDF本身或它代表的更广泛的数字文档不会面临颠覆。
+
+Adobe估计，今天世界上有超过25万亿份PDF。 尽管很难想象会有新技术最终取代PDF，但想象没有人找出利用和转变这个市场的方法似乎同样困难。
+
+!!!light @celk #11867118
+PDF的优点是在传播过程中能保持高度的一致性，无论终端屏幕展示还是打印出来，都可靠地还原了最初的文件的意图，我也一直觉得PDF这点很优秀和必不可少。  
+按这文章的说法，他诟病的是PDF的缺点：在网页中嵌入PDF（文中甚至将HTML拿来作为PDF的对手）（我大概可以理解成文本格式完全固定、无法适配不同的屏幕窗口），以及难以从PDF中提取信息。  
+老实说，我完全无法共感第一点，我没见过拿PDF当网页来用的，网页要求的用户互动特性就没法在PDF里实现，唯一只见过的是还是网页中嵌入PDF格式电子文档。而他既然嵌入PDF自然是因为这个文档自身是面向出版和打印的啊，假如想要终端用户更好的阅读体验那么网页设计者就需要将信息用别的格式重新写一遍，不想重写所以才复用了PDF文档。说到底我不认为能有一个格式可以同时兼顾面向打印出版和面向设备适配阅读（电脑屏幕/平板/手机）。  
+不过第二点我还是能理解的，虽然很多时候你不会想从打印里提取信息，PDF设计时也没想这个，但实际生活中还是很经常需要从PDF格式论文里复制句子和段落的，然而复制出来的（最起码）空格和换行是常常有bug的。不过说起来，一些明显是扫描成电子文档的古早论文PDF虽然呈现出来的是图片，但依然能框选和复制文本，说明其实这个问题理论上应该是能解决的，PDF里应该可以容纳“呈现效果”和“纯文本”两层次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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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out: blog
+title: "死亡的起源"
+date: 2023-12-05
+authors:
+  - link: https://jandan.net/p/author/bali
+    name: BA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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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ce: https://jandan.net/p/114975
+origauthor: elijahwald
+origsource: https://www.elijahwald.com/origin.html
+order: 20231205
+icon: accessibility
+---
+
+乔治·沃尔德  
+于1970年
+
+这可能是我父亲最伟大的科学演讲，它完美地平衡了真正的探索性的科学思想和一种流行的演讲风格，这种风格使他在《时代》杂志的封面故事中获得了美国二十位最伟大的教师之一的地位。我希望我能包括他用来展示的幻灯片，它们从科学图表到《纽约客》的漫画不一而足。
+
+当一个人多年来对生命的起源感到好奇，就像我一样，一个不可避免地会问自己，一个试图创造出什么样的东西？那些在地球上的第一批原始生物，比如说，是否需要拥有像今天所有生物一样复杂的繁殖器官？然后一个人会遇到一个奇怪的问题：那些第一批生物是否需要死亡？因为如果它们不需要死亡，它们至少不需要那么急于繁殖。这就引出了一个关于死亡起源的问题。
+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生物都会死亡。例如，变形虫永远不需要死亡；它甚至不需要像某些将军一样，慢慢消失。它只是分裂成两个新的变形虫。
+
+事实上，死亡似乎是进化中相当晚的一项发明。在进化的漫长过程中，要遇到一具真正的尸体还需要走很长的路。这就是我想和你们一起做的旅程。我想做的，当然，是从这个星球上的第一个生物开始，然后继续追寻进化的脚步，问这样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出现了第一个养成了死亡习惯的生物？但这正是我不能做的。就像在许多其他的进化故事中一样，我只能满足于一件更差的事情，那就是用当今的生物，用今天活着的生物来讨论这个转变。
+
+让我们从一个熟悉的单细胞生物，变形虫开始。它的细胞核通过捏合成两个相等的一半，然后整个变形虫分裂。这样我们就有了两个生物，而我们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这是单细胞生物，植物和动物，倾向于繁殖的通常方式，就是简单的分裂：所谓的裂变。
+
+有时它们会做一些有点不同的事情。单细胞生物草履虫的繁殖通常是通过裂变，但有时它会进行我们所说的交配。两个生物，每个都包含一个大的细胞核(大核)和一个小的细胞核(小核)，侧面相连。然后它们之间的外壳分解。大核基本上是工作核。小核代表了一种遗传物质的储存。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大核分解，小核分裂，发生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让人想起了一点性繁殖：有小核，有遗传物质的交换。然后草履虫分开，小核反复分裂，然后草履虫反复分裂。最后得到了八个全新的草履虫，就像我们开始的那一对一样。
+
+在我这一代之前，有一位非常杰出的动物学家，名叫洛兰德·伍德拉夫。他开始发表一系列的论文，第一篇的标题大概是“两百代草履虫金色品种没有交配”。我们等了几年，又出来了一篇标题大概是“五百代草履虫金色品种没有交配”的论文。最后这一系列达到了高潮，发表了一篇标题是“一万一千代草履虫金色品种没有交配”的论文。所以伍德拉夫教授过了一生幸福而有用的生活，并说服了我们所有人，草履虫可以无限期地不交配而生存。
+
+但在这些研究的过程中，伍德拉夫又发现了另一件事。你看，每天早上他都会来到实验室，发现两个草履虫，而他前一天晚上只留下了一个；所以他就小心地把它们分开。他认为，一个草履虫是不能交配的。但这就是他被骗了，因为他如此专注地观察这些草履虫，他发现了这个过程中还有第三种变化，他称之为内混合。这是一种自己动手的交配。在内混合中，草履虫的大核分解，小核分裂，其中一个新的小核长大成为一个新的大核，你就有了一个全新的草履虫。
+
+然后还有第四种过程，非常有趣。它叫做合子形成。在合子形成中，两个细胞融合成一个；这当然是性繁殖中发生的本质。所以，这里我们有了，仅仅在这些单细胞生物中，四种不同的繁殖方式，但没有必要的死亡，没有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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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让我们在进化中做一个巨大的跳跃，到一个低等无脊椎动物，海葵。我们从一个单细胞生物跳到了一个非常多细胞的生物。它不是很高度的专化，只有两层细胞，而我们有三层。它只有外胚层和内胚层；我们还有中胚层。它是放射对称的，我们认为这比我们的双边对称，我们的两面性，要原始得多。然而，这是从单细胞生物跳跃的一个大进步。海葵从中间分裂，通过简单的分裂，简单的裂变来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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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过程在这个水平的生物中是一种习惯。一个近亲，水螅，通过萌芽来繁殖。一个芽长大，最后从母水螅分离，开始了一些新的水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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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在生物的等级中又做了一个巨大的跳跃。我们有一种扁形动物，叫做涡虫。这种动物是双边对称的，就像我们一样。它有三个胚层，就像我们一样。它的神经系统集中在头部。它有相当好的感觉器官。它代表了从水螅和海葵跳跃的一个大进步；然而我们看到这种生物通过简单的分裂来繁殖。它在腰部捏紧，分成两部分，每一部分然后再生它所缺少的东西——尾部培养一个新的头，头部培养一个新的尾，结果是两个全新的扁形动物，而我们开始的时候只有一个。许多扁形动物经历这种过程。有一种叫做切口虫的，会分成五六个碎片；然后每个碎片再生它所缺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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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慢慢消失的生物，那就是涡虫。许多年前，有一位荷兰的工作者，名叫斯托本布林克，开始饿涡虫。当他饿它们的时候，它们开始消耗自己的物质，遵循一个确定的程序。首先它们吸收了所有的性产品。然后它们开始消化自己的消化系统，这对它们来说反正也没什么好处。然后它们开始吸收自己的肌肉。这样，扁形动物变得越来越小。它们唯一没有吸收的是中枢神经系统；所以当它们变得越来越小的时候，它们看起来很聪明——全是脑，没有虫。这时我已经喘不过气来，等着读到斯托本布林克走进实验室的那一刻，瞧！再也没有扁形动物了。但令我非常失望的是，他反而开始喂它们，它们很快就再生了它们所失去的一切。然而，斯托本布林克发现了一件事；因为你用这种方式得到的是一个全新的扁形动物。他发现，如果你定期地饿扁形动物，然后再喂它们，它们就会永远活下去。我相信这里面一定有一个道德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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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追寻的通过简单分裂繁殖的方式最远的是到了真正的蠕虫，和我们常见的蚯蚓有着密切的亲缘关系。有一种有着美丽名字的蠕虫，叫做分裂线虫，它根本没有性器官。它完全是通过分成许多碎片来分裂的；然后每个碎片再生它所缺少的东西，你就有了那么多新的蠕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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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之前，生物已经采取了一种完全不同的繁殖方式，性繁殖；而死亡正是与性繁殖的方式有着最密切的联系出现在舞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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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最好地用十九世纪一位杰出的动物学家，奥古斯特·魏斯曼，所描述的术语来描述这种情况。任何一个通过性繁殖繁衍的生物，都是从一个单细胞，一个受精卵开始它的生命。这个单细胞反复分裂，最终成为一个成年的生物。在它的许多分裂过程中，有一条细胞线构成了魏斯曼所说的生殖细胞系，它最终会产生成熟的性产品，卵子或精子。在这些反复的分裂过程中，也产生了一个身体，魏斯曼称之为体细胞系。在性成熟时，这个生物将它的卵子或精子与另一个相似的异性成年生物的卵子或精子混合；这样你就有了一个新的受精卵，它以完全相同的方式，通过反复的分裂，产生了性产品和一个新的身体，这个身体在成熟时，又将它的性产品与另一个成年生物的性产品混合。这样你就有了下一个受精卵，它通过反复的分裂，产生了下一个成年的一代。如此这般，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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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简单的基础上，奥古斯特·魏斯曼提出了两个基本的原则。他把第一个原则称为生殖质的隔离。我想我们现在会这样说，遗传信息总是沿着一个方向传递，总是从生殖质传递到体细胞系；从来不会反过来，从体细胞系传递到生殖质。这就是为什么不能有后天性状的遗传。后天性状是身体，体细胞系的变化，而没有办法把这种变化传递到生殖质中，从而遗传。
+
+魏斯曼提出的另一个原则，他称之为生殖质的潜在不朽。你看，生殖质继续制造更多的生殖质和身体。生殖质的线条没有中断。现在我们看到了死亡是什么。死亡是在身体，体细胞系完成了它的工作之后，把它抛弃。它的工作就是携带生殖质，给它提供食物，保护它，给它温暖，在一个温血动物中，最后把它与异性的生殖质混合。这样，它就完成了它的功能，可以被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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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一旦完成了性繁殖，生命就对身体不再需要的想法，对我们作为人类来说是令人反感的。我稍后还会再谈这个问题。然而现在我想说的是，无论是否令人反感，这对一条鲑鱼来说不会感到惊讶。因为在鲑鱼，鳗鱼，和许多这样的生物中，繁殖是生命的最后一幕，而准备繁殖同时也是准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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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谈谈这样一种动物，七鳃鳗。所谓的海七鳃鳗可能对你们中的一些人不太熟悉，但对我们沿海的人来说却很熟悉。这是因为它们的生命周期。七鳃鳗的形状像鳗鱼，常被称为七鳃鳗鱼，但它们不是鳗鱼，甚至不是鱼。它们属于最原始的活着的脊椎动物的一个小群体，无颌脊椎动物或无颌类。它们没有颚，只有一个吸盘，上面有一种粗糙的锉刀。当它们有机会的时候，它们就用那个吸盘把自己附在一条鱼上，然后开始锉进去。如果是一条足够大的鱼，而且鱼能坚持住，七鳃鳗可能最终会完全钻进去。这种事情在五大湖里发生了很多，你们中的许多人可能知道，因为挖了一条运河说服了七鳃鳗，不要像以前那样下到海里去，而是进入五大湖。有一段时间，它们几乎把整个五大湖的渔业都清理干净了。
+
+七鳃鳗的生命开始于一个虫状的幼虫，没有眼睛，埋在一条急流的泥沙中。它就这样呆了大约两三年。然后它经历了第一次变态，其中，除了其他事情，它获得了眼睛。有了这个，它就从泥沙中出来，开始向下游迁移，通常到海里，长大。在性成熟时，它经历了第二次变态。有很多变化，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消化系统的完全分解。这种动物再也不会吃东西了；它失去了整个消化食物的器官。然后它开始向上游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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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新罕布什尔州的埃克塞特河里捕到了我的七鳃鳗。一个水力发电开发和一座大坝已经建在河上。埃克塞特的好人们已经世世代代地把瓶子和罐头扔到大坝下的水里。水不多，而且很危险，但那些七鳃鳗还是在春天的第一天温暖的时候上来了。它们是怎么越过大坝的，我不知道。我怀疑它们走到了岸边，因为这些动物在性迁移的时候，只有一件事在脑子里，那就是要到达它们的产卵地。在那里，它们用圆石做了一个巢，雌性在巢里产卵，雄性在卵上释放精子，就这样，它们结束了。所有的成年七鳃鳗都死了；对它们来说，生命中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
+淡水鳗鱼的生命周期正好和七鳃鳗相反。它是由一个伟大的丹麦海洋学家，约翰内斯·施密特，在许多年前发现的。在那之前，鳗鱼在哪里繁殖一直是一个很大的谜。大西洋沿岸的鳗鱼有两种不同的物种，欧洲的和美国的。它们都聚集在马尾藻海的重叠区域产卵，马尾藻海是南大西洋的一个地区，包括百慕大。它代表了大西洋最深和最咸的部分。经过了这样一次巨大的旅行，成年的鳗鱼产卵并死亡。然后小鳗鱼独自回来。我们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回来的。美国的鳗鱼大约需要15个月才能回到我们的海岸，变态，然后向上游前进。欧洲的鳗鱼需要三年才能回到家。目前还没有任何小鳗鱼弄错方向，去了错误的地方的记录。当它们进入淡水时，它们在那里生活五到十五年，长大。然后在性成熟时，它们经历了第二次变态。有很多变化：眼睛膨胀到原来的两倍，原来的四倍。这种动物正在为一次深海之旅做准备。在开始之前，它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在这些生物和其他许多生物中，我们都能清楚地看到，繁殖是生命的最后一步，而为了繁殖做准备，同时也是为了死亡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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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死亡不会等到繁殖的行为完成，而是参与其中。十九世纪下半叶，是昆虫观察的黄金时期。我们有法国的亨利·法布尔，瑞士的奥古斯特·福勒尔，英国的约翰·卢博克爵士，还有比利时的莫里斯·梅特林克，他写了关于蜜蜂的生活。当这些生物学家如此专注地观察昆虫时，大家对螳螂的习性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螳螂是一种贪婪的动物。它会攻击比自己大得多、强得多的东西，而且通常会赢。有人观察到，当一对螳螂在交配时，雌螂，它是一种更大的动物，有时会轻轻地转过它美丽的、像茎一样的脖子，悄悄地开始吞噬雄螂。雄螂继续交配，而雌螂继续吃他。只要雄螂的最后两个腹部节还在，他们就继续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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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去拜访了我的好朋友，塔夫茨大学的肯尼思·罗德教授。当我到那里找他时，一个学生告诉我，“你会在那条走廊的最后一扇门右边找到罗德教授。”于是我走过去，发现肯·罗德坐在一个肥皂盒上，看着螳螂。他给我另一个肥皂盒，我们一起坐在那里，一起观察。他告诉我，他已经这样做了好几年。他告诉我，如果你把一只雌螂单独放在一个笼子里，然后放进一只雄螂，那只雄螂会立刻僵住。螳螂和许多其他动物一样，比如青蛙，似乎只有在东西动的时候才能看到。雄螂知道这一点，他非常小心地看着雌螂。如果她一瞬间把目光移开，他就会急忙向前迈出几步。然后她一回头，他又马上僵住。罗德说，这样的情况可能会持续几个小时。如果雄螂幸运的话，他会到达雌螂身边，登上她，进行正常的交配。顺便说一句，罗德告诉我，一旦美国的雄螂开始交配，雌螂就不会再打扰他。这是我们更高的生活水准。但是往往雌螂先看到他。于是，她抓住他，总是从头开始。然后她开始吃他，总是从头开始。一旦她把头吃掉了，雄螂就进入了一种非常有趣的行为模式。他把前脚稳稳地立在地上，开始绕着它们转圈，同时做着剧烈的交配动作。这样，罗德告诉我，一个没有头的雄螂经常会成功地登上雌螂，进行正常的交配。
+
+肯·罗德是一位杰出的神经生理学家。他渴望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最终弄清楚了。在最后一个腹部节里有一个交配中枢。但是在颈下神经节里有一个抑制中枢，它抑制了交配中枢。这一切都很简单。你不需要一只雌螂来解除这种抑制。罗德用一把剃刀刀片切掉了头。一旦雄螂失去了头，交配中枢就被释放了。所以这是一个杀死雄螂有助于刺激繁殖行为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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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哈佛，我们有一个安排，让有兴趣并且看起来能胜任的本科生，在最后几年开始做研究。几年前，一个拉德克利夫女孩来找我做毕业研究。我刚刚在动物室里发现了几十个活动笼子，没有人在用，所以我把两件事加在一起，为那个拉德克利夫女孩想出了一个美妙的问题。
+
+活动笼子就是一种笼子，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生活区，通常有食物和水。老鼠可以在那里安然生活，但是它们随时可以通过一个小小的开门，进入一个非常精心平衡的跑轮，如果它们想的话，可以跑一跑。当它们跑完了，它们就回到生活区，吃点东西，然后睡觉。当它们醒来，它们就进入跑轮，跑一会儿，然后出来，吃点东西，睡觉。这就是大多数动物，包括老鼠，度过一天的方式。这样的老鼠跑步并没有什么目的。它们就是这样做。一个正常的动物可能一天会跑两到六英里。
+
+生活很早就让我接触到了维生素A——但有时候我会有点不安分，想要拓宽我的视野。所以我想，为什么不做点关于维生素B的事情呢？就在那时，那个拉德克利夫女孩出现了。
+
+我不打算冒险，我打算从维生素B1，硫胺素开始。硫胺素是一种重要的维生素。世界各地的制药公司都必须准备好估计各种食物中含有多少硫胺素。我不太清楚他们现在是怎么做的，但在那些日子里，他们会养满一间间的老鼠。他们会把一群老鼠放在缺乏硫胺素的饮食上，让它们发展成老鼠多神经炎，这是老鼠的多神经炎，是人类所说的脚气病。每天早上，一群女孩会进来，穿上白大褂，沿着笼子一排一排地走。她们会拿起每只老鼠，给它做一个旋转测试：她们会抓住老鼠的尾巴，把它举过桌子，旋转一下，然后放下。如果你这样做给一只正常的老鼠，它只会给你一个不满的眼神，然后跑开；但是如果你这样做给一只开始缺乏硫胺素的老鼠——多神经炎的老鼠——它会很难恢复平衡，重新站起来，这是多神经炎的第一个迹象。一旦你看到了这一点，你就可以开始给这些动物喂各种食物，估计它们含有多少硫胺素。
+
+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得更好。我想，如果我们把老鼠的硫胺素拿走，当它们进入多神经炎时，它们当然会停止跑步。这样我们就会有一个早期的、定量的硫胺素缺乏的迹象。
+
+嗯，这就是我被骗了的地方。我最近没有听到过有人引用它，但我们经常互相引用我们所谓的“哈佛动物行为法则”。它说，“在最严格控制的条件下，动物会随心所欲地做事。”这正是这次发生的事情。当我们把这些老鼠的硫胺素拿走时，它们不仅没有停止跑步，反而开始拼命地跑。它们日夜不停地跑，有时候会跑出它们正常跑步的四十倍。与此同时，它们还在减肥。有时候，虽然我们努力阻止这种情况发生，但我们早上来的时候，还是会发现一只老鼠死在跑轮里。计数器会显示，它在前一夜里，不知怎么地挣扎出了最后一英里。
+
+嗯，这似乎很不寻常，也让我们很兴奋。所以我想，维生素B2，核黄素呢？如果你把核黄素从合成饮食中去掉，老鼠又会开始拼命地跑。如果你拿走它的水，老鼠会跑；如果你拿走它的食物，老鼠会用跑步来回应。如果你把它的食物和水都拿走，它也会跑——虽然你不能这样做很久，还能保住一只老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都被告知，通常是被某个正要掏我们口袋的人，自我保护是自然界的第一法则。这里的动物却完全违背了这个规则。如果这只动物只是在笼子的一个角落里睡觉，天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个拉德克利夫女孩可能会结婚；或者我们可能会对这个实验感到厌倦。这些动物只是在自杀。
+
+这让我深入地研究了文献；然后我了解到，从原生动物(那些单细胞动物)到人类，所有动物真正缺乏食物的普遍迹象，就是活动增加。你可能会想：这些动物在寻找食物。但它们不是；它们只是被驱使着跑。在这种实验的全盛时期，人们尝试了各种各样的事情。他们把动物的胃拿走了。你的饥饿感觉只是对上部胃的一种深而缓的收缩，叫做饥饿收缩的反应。这些动物的行为就像其他动物一样。你可以把动物的大脑皮层拿走。这样的动物无法识别食物；但是当它饿了，它就跑。它不能自己喂自己，但是如果你把食物塞到它的嘴里，它就吞下去，这样就喂饱了。然后它就睡觉，然后它就醒来，跑到再次被喂饱为止，然后它就睡觉。我们的老鼠不是在寻找食物。这样一个饥饿的动物不是被要求跑，而是被命令跑。这些是命令，不是请求。它们被迫跑。
+
+我认为我们在这里有一种小规模的模型，用来解释一种众所周知的现象，一种饥饿迁徙。饥饿迁徙中最著名的，你们都听说过的，就是旅鼠的迁徙。旅鼠是一种生活在挪威山坡上的啮齿动物。关于这一点有一种神话，说在旅鼠年，旅鼠以成千上万，如果不是数百万的话，从山上下来，肆虐城市，把人们赶到室内，阻碍所有的交通。它们在去海洋的路上。当它们到达海洋时，它们就跳进去，在一次集体自杀中，游走，再也没有出现过。
+
+嗯，事情并不完全是那样的。旅鼠是一种相当可爱的，但不合群的生物。一个旅鼠通常只能容忍另一个异性的旅鼠。当这样的一对，一起旅行，遇到另一对时，它们就会互相咆哮，然后各走各的路。挪威的形状是这样的，对于从山坡上漫游的动物来说，很多都会到达海洋；而且的确有很多都会进入水中，游走，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它们并不是在寻找海洋。在同一座山的另一边，同样的旅鼠也会到达拉普兰的平原，然后在那些平原上漫游，直到死去。
+
+这就是重点。现在人们已经相当清楚，这种迁徙是由饥饿驱使的。它发生在一个超过了资源的人口中。动物们饿了，而一个饥饿的动物必须跑。它被驱使着跑。它不是在寻找什么。它只是不得不一直移动。你可能会认为，这种饥饿迁徙的目的是殖民。你可能会认为，这样一群饥饿的动物离开它们的家园，是在寻找一个更好的地方生活。但是没有这样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地方生活，它们早就找到了。它们没有地方可去。饥饿迁徙的目的不是殖民，而是移除迁徙的动物。每一次饥饿迁徙的终点，都是迁徙动物的死亡。
+
+你们中的一些人可能想知道，为什么我把人类也包括在这种模式中。你可能会说，“嗯，我饿了不会到处跑。”那是因为你被说成是文明的。这会妨碍各种合理的模式。如果你想看到人类表现出这种方式，你必须在他们原始的时候抓住他们。
+
+要做到这一点，有一个方法是观察一个婴儿。每一对年轻的夫妇都知道新生儿是什么样子。它就是经典的动物模式。一个新生儿醒来，开始扭动，大声哭叫，脸变得通红，充满了活力。每一块肌肉都在运动。然后你开始喂它。通常它会在喂食的过程中睡着。你必须不停地拍它的屁股，才能让它吃完。然后它睡一会儿，然后它醒来，扭动和哭叫，又要被喂食。这就是它开始生活的方式；直到那对年轻的夫妇把它教化成每隔八个小时睡一次。
+
+要抓住人类原始的状态，另一种方法是在他们睡觉的时候。有一个我非常怀念的黄金时期，那时候最便宜的实验动物是医学生。研究生更好。在过去的日子里，如果你给一个研究生提供一种缺乏硫胺素的饮食，他会很高兴地接受，因为那是他唯一能吃的方式。科学变得越来越困难。
+
+几年前，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柯特·里希特教授的实验室里，他给一群医学生提供了一个非凡的特权，就是在实验室里有一张床。有一些手续：在医学生上床之前，他要吞下一个气球，气球连接着一根橡皮管，橡皮管从他的嘴里伸出来，连接着一个水银压力计，它会记录他的胃在整个夜晚的运动。然后，那张床不是一张普通的床。它是非常精心平衡的，这样，如果那个医学生在睡觉的时候动了，那也会被记录在一个旋转的鼓上。嗯，就像经典的模式一样，一个四小时的周期贯穿整个夜晚，医学生的胃会开始进行缓慢而深的饥饿收缩。当它们达到顶峰时，医学生开始在床上翻来覆去。然后饥饿收缩会消退，医学生又回到安静的睡眠，直到四个小时后，他又经历了同样的周期。
+
+至于人类的饥饿迁徙，赫罗多德的《历史》中有一段美妙的段落，用经典的形式描述了它。赫罗多德在描述希腊运动会的起源，我们现在称之为奥林匹克运动会。他说，在马涅斯之子阿提斯的统治时期，吕底亚发生了一场大饥荒。它一年又一年地持续下去。经过七年，国王规定所有的人必须每隔一天进行体育运动，另一天吃东西。又过了七年，饥荒仍然持续，国王把人口分成两半，一半迁徙，另一半留下。这最终把我们带到了人类。
+
+我们认为旅鼠的集体自杀是一种反常的行为，是一种心理病态的行为，这有点奇怪；而我们处理同样问题的方式却被认为是正常的。旅鼠去死，我们去杀；对于人类的迁徙者来说，也同样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每个地方都有人。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人们迁移到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而那里以前没有人？总是有人。如果迁徙以殖民为结果，那是通过征服。我们认为这是正常和合适的，而旅鼠似乎在做一些反常的事情，这很奇怪；因为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旅鼠的做法有很多值得称道的地方。
+
+一方面，旅鼠的方式，死亡的数量最少。只要有足够的旅鼠离开了人口中心，留下的旅鼠就有足够的食物，所以迁徙就自动停止了。第二，没有破坏。旅鼠的家园和以前一样好。第三，每当我说这个，我都会不寒而栗，因为我不能跳过自己的影子，但是这里有一个选择过程在起作用。是最饿的旅鼠去死；那些过得更好的旅鼠留在家里。而在人类做事的方式中，我们挑选我们的精英去杀和死。旅鼠在实践更好的生物学。
+
+我现在想回到那个令人厌恶的想法，那就是一旦繁殖完成，生命就和动物无关了。这对人类来说是不正确的。为了缓解这种情况，通常的做法是，每当一个人描述一些不舒服的事情时，他就解释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正确的，让我来谈谈蜜蜂。你们都知道，蜜蜂群中发生的一切的核心，是工蜂所做的事情。工蜂建造蜂巢；它们照顾幼蜂，寻找食物，清理蜂巢，运行空调系统，等等。它们做所有的事情；而它们却是没有性别的雌性，没有参与繁殖。蜂巢里唯一有性别的雌性是蜂王。这就是重点。如果像蜜蜂这样的动物有一个社会，那么个体就可以为那个社会的目的服务，而它们是否繁殖就变得无关紧要了。我们人类有一个社会，我们就是这样。贝多芬，据我们所知，没有孩子；巴赫有很多。谁在乎呢？这不是我们去听贝多芬和巴赫的原因。伦勃朗有一个儿子；艾萨克·牛顿没有孩子。谁在乎呢？这完全无关紧要。对于有社会的生物来说，这变成了一个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
+
+自从我们有了历史，人类就追求一种不朽的理想。我现在说的不是灵魂的不朽——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而是肉体的不朽，身体的不朽。在几个世纪和几千年的时间里，人们一直在寻找哲学家之石，青春之泉，所有那些试图消除死亡的努力。
+
+这种对肉体不朽的追求是一个骗局。彼得·梅达瓦有一本书叫《个体的独特性》，在它的前两章，你会找到这一切都被阐述出来。梅达瓦指出，如果我们已经拥有了所有人想要的肉体不朽的特征，那么它会对我们现在的状态改变很少。正如梅达瓦所说，我们都想长大，所以让我们能够达到大约20岁，然后永远不再变老。然后他补充说：让没有自然死亡。梅达瓦说，他在这一点上有点担心，他开始四处询问他在伦敦的所有医生朋友，他们是否曾经看到过一个人死于老年。我们都带着熟悉的概念，死于老年，自然死亡。结果是，他认识的医生中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事情。我想，如果一个医生在死亡证明上写上老年是死亡的原因，他会被工会赶出去。总是有一些最后的事件，一些器官的衰竭，一些最后的肺炎发作，结束了一个生命。没有人死于老年。不过，梅达瓦说，没有自然死亡；然后他说，“让我们给他们一个永久生育的奖励。”无论这个人活多久，他都和20岁一样有生育能力。这大概是你能要求的一切，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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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达瓦指出，即使满足了所有这些条件，我们的生活也会改变很少——也就是说，如果我们继续过着人类的生活，就像我们习惯的那样。每次你过马路，你都在冒着生命危险；有汽车，卡车，火车，飞机；有病毒和细菌。它们也需要生存，它们还会继续工作。还有电路，和其他的危险。所有的保险精算师需要做的就是等一会儿，很快他们就会给你寄来新的费率。梅达瓦说，事情会改变得如此之少，可能我们现在的老年和死亡的模式，本质上是遵循不可避免的模式，如果我们事实上是不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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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这一切的奇怪之处在于，我们已经拥有了不朽，但在错误的地方。我们拥有的是生殖细胞；我们想要的是体细胞，身体。我们爱上了身体。那是从镜子里看着我们的那个东西。那是你一生都在追逐的那个可爱的身份的存放处。至于那个有可能不朽的生殖细胞，它在一百年后，一千年后，一万年后在哪里，我们几乎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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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但我不再这样想了。你看，今天在地球上活着的每一个生物，都代表了一条从第一个出现在这个星球上的原始生物开始的、没有中断的生命线；那是大约三十亿年。那真是不朽。因为如果那条生命线曾经断过，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呢？所有这些时间，我们的生殖细胞一直过着那些单细胞生物，原生动物的生活，通过简单的分裂来繁殖，偶尔经历一次合子形成的过程——两个细胞融合成一个——在性繁殖的行为中。所有这些时间，那个生殖细胞一直在制造身体，并在死亡的行为中抛弃它们。如果生殖细胞想在海洋里游泳，它就制造了一条鱼；如果生殖细胞想在空中飞翔，它就制造了一只鸟。如果它想去哈佛，它就制造了一个人。最奇怪的是，我们身体内携带的那个生殖细胞做过所有这些事情。有一段时间，几亿年前，它在制造鱼。然后在一个后来的时期，它在制造两栖动物，像蝾螈一样的东西；然后在一个更晚的时期，它在制造爬行动物。然后它制造了哺乳动物，现在它在制造人类。如果我们只有克制和明智，不去干涉它，天知道它在未来的时代会制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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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经认为，我们的不朽在错误的地方，但我不再这样认为了。我认为它在正确的地方。我认为这是唯一值得拥有的不朽——而我们拥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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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10-14 | majer | [我们终于拿到了哲人石的配方：化学史专家破译了古老的炼金术秘本](./blog/"我们终于拿到了哲人石的配方：化学史专家破译了古老的炼金术秘本") | :icon-accessibility: | janda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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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9-07 | icosohedral | [叔本华的小确幸](./blog/"叔本华的小确幸") | :icon-italic: | janda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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